王小鐵回去找王家人，王家人見著他回來，都跑過來問。
“王小鐵，村長怎么說，什么時候可以出發？”
王小鐵推開擋在前面的人，“老東西不干了，我們自己弄，我爹去哪？”
王三叔聽完，摔了一只大海碗。
“他憑什么不弄！嫌我們給的錢少？他要是不來，難不成就不會坐等著搶我們功勞！”
王小鐵看王三叔，“老東西貪生怕死唄，三叔，你也不想弄啦？”
王三叔被他一激，紅著脖子道：“弄！老子怎么就不弄了！誰還是那些貪生怕死的，這發大財的機會，一個都不想跟我搶！”
王小鐵沒在家里看見他爹，也就不等了。
“我聽說南邊莊子的那個和村里的小寡婦有首尾，小寡婦前幾日還吃上了白米飯，今晚上就跟我逮人去！”
“現在還有沒有想要走的？過不了幾日我們就要進山發大財了。”
聽到要把莊子里的施管事拉下水，王家人一個個興奮高漲，施管事當了二三十年的兵，極大可能把東西拿回來。
也就沒有一個人想要退出了。
王小鐵口出狂言道：“等分了錢，咱把南邊莊子買下來，王家人不跟曹家人住一塊。再花點錢，把那該死的老東西換了，狗東西一年到頭就會貪錢。”
王小鐵出去踩點，遇到了他吃飽喝足的親爹。
王大麻子見他就是罵，“大早上你去村長家鬧什么？你怕是知道這事兒的人太少了！”
王大麻子一身酒氣，王小鐵怕他，縮著脖子回道：“我找老東西辦事去，老東西說他不干了，今兒我就找機會把南邊莊子的人拉進來。”
王大麻子覺得不對勁，“那東西那么貪錢，怎么肯放過這個絕世大好機會？我不信！我找他問話去。”
王小鐵在后面叫他，“爹，怕不是為了他的寶貝兒子。曹升跟著曹猛出去游學，按村長婆娘平日炫耀的，過不了幾年就是秀才出身。”
王大麻子踹了他一腳，王小鐵歪到一邊，他又補上一腳。
“真夠晦氣，你可一點都不爭氣。看看人家的兒，再看看你這副狗樣子！老子因為你，只能去掙血汗錢。”
王小鐵額頭磕在石頭上，破了一個洞，哆嗦著單薄的身子不敢說話。
王大麻子朝他身上吐了一口唾沫，才不解氣的離開。
王大麻子在村子繞了一圈，拐到村尾的一間小茅草房，見門沒鎖，推著直接進去。小妞見到是他，頭一扭跑回房里。
王大麻子眼底閃過一抹厲色，小曹氏趕緊把茶水端上來。
她替閨女辯解道：“孩子還小，不懂事兒，王大哥你不要怪她，怪我，是我這個做娘的沒大本事，教不出來好孩子。”
王大麻子抓過小曹氏的手，一下又一下的撫摸著。
“沒事，我一點都不怪你，等以后咱倆成了親生個大胖小子，好好教就是。”
小曹氏嬌羞躲開，王大麻子流氓的哈哈哈大笑。
王大麻子一雙油乎乎的手伸過去，小曹氏按下。
她抹著眼淚哭訴起來，“王大哥，你上次拿來的糧食又沒有了，我婆婆她……嗚嗚嗚。”
王大麻子也是晦氣，“曹婆子也不怕死，那么多白米飯都讓她給糟蹋！別怕，我等會兒回去給你拿，來，親一口~”
小曹氏看著眼前放大的麻子大餅臉，忍著惡心吻下去。
村里都傳施管事與她有染，小曹氏卻是做夢都想跟施管事扯上關系，至少，比起王大麻子這種，沒錢沒相貌的貨色，施管事已是上品。
晚上，王大麻子回家把家里全部的糧食都弄到小曹氏家，反正他也從不在家吃飯。
至于，家里哭得要死的婆娘，那又干他何事。
小曹氏看著比上一次還多的糧食，眉眼彎成一條直線，對王大麻子殷切到不行，也不計較他臉上坑坑洼洼的麻子印，親了一口又一口。
氣氛如此，王大麻子撲上去。
一場歡愉過后，王大麻子摟著小曹氏道：“過幾日王小鐵就要帶人進山，你那死鬼臨死前可有說些什么？”
小曹氏臉一僵，怎么又提起死去的相公？
“他，他，他……我也不知道，他從山上下來，直接被村長送去城里看大夫，回來就是一具死人。王大哥，你不要再說他了，大晚上的我害怕。”
王大麻子拍了拍窗戶，笑話她。
“有老子在，你有什么好怕的！他是人是鬼盡管放馬過來！”
王大麻子捏住她嘴巴，用臭烘烘的嘴親了一口，“村里不許人私自進山，你家那些男人為何全都去了，一五一十把事情告訴我。”
小曹氏眼神一暗，看向堆放在墻根的糧食，知曉今日是躲不過去了。
“那死鬼是因為我家小妞出的事。家里就這么一個寶貝閨女，他聽著有人說備著厚一點的嫁妝，就能找到門路去做城里人，將來有個城里人做女婿幫襯，我倆老了也不會太難看。”
王大麻子笑她天真。
“城里人？你家那丫頭還想當城里人。你知不知道，就南口那家姓花的，他家以前有個閨女差點就跟安伯結親，看不上，攀高枝去了，到了最后又能怎么樣？”
“花家出事，人都不帶搭理的，家破人亡，我看那城里人都是吃人不吐骨頭。上次我讓你去找南邊那個婆娘，她可有給你好臉色？”
小曹氏當場變了臉色，嗚咽著。
“怪我沒本事，生不出兒子。升哥兒同公公幾個說要山上，他也就跟著一起去了。我們當初也是想著多掙點錢給小妞傍身，沒想到，嗚嗚嗚。”
王大麻子立刻松開摟住小曹氏的手，坐直身子。
他第一次聽到曹升參與進去，在所有人眼里，曹升早在小曹氏的死鬼丈夫死前就去游學了。
“曹升？是曹升要他們去的！”
曹升不僅能寫會算，且比他老子曹村長更加心狠手辣。
王大麻子再一聯想到王小鐵說的，曹村長肯合作，直感覺大事不妙。
他跳下床，找出褲子穿上去。
茅草屋外傳來大聲喧嘩，火光照亮了屋前空地，再通不堪一擊的茅草墊子照到王大麻子與小曹氏的臉上。
上面全是青紫。
王小鐵站在茅草房外大叫，“里面的奸夫淫婦，給老子滾出來！不出來老子就一把火燒了這破屋子！”
“出來！滾出來！”
身后的王家人在助力，只當躲在小曹氏被我里的人是南邊莊子的施管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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