鄒家人覺得老馬家做事惡心人,世上卻還有更惡心人的!
鄒碧嬋陪著她的全自動小玩具睡了一個午覺,半晌,被外面的吵鬧聲驚醒,爬起來,豎著耳朵聽了聽。
又是馮家在鬧事!
氣得她往枕頭上一拍,重新躺回床上,準備接著睡。
“……是鄒碧嬋啦!……就是鄒碧嬋!”
聽到中間有著自己的名字,鄒碧嬋一個鯉魚躍起,醒醒臉,不能睡!這個時候千萬不能睡!
又在宣揚什么她的壞名聲,雖然已經爛的不行了,但總不能爛到最后去蹲牢吧!
鄒碧嬋披著衣服往院子那邊去,靠著馮家,隔著一堵院墻,不用人擠人,還能聽得清楚。
馮家的人很多,鄒碧嬋站在院子那邊,耳朵里全是七雜八雜的聲音。
“啊!救命啊!鄒娘娘救救我們!”
馮菜菜的聲音又尖又細,仿佛是被掐住了喉嚨的小動物,還有著孩子哭泣的聲音。
鄒碧嬋想到了鄒婆子說的賣孩子,所以說為什么要叫她的名字?她是許愿池里的王八,說了就能應驗?
那她肯定第一個許愿,許愿五百兩外債跟她拜拜。
孩子又哭又叫,鄒碧嬋站久,還能聽到女人悶聲哭泣的聲音,江春哭了?
原來重男輕女的人,事到臨頭也會心疼自己的親生骨肉啊,可又有什么用呢,連飯都不舍得給吃,卻要拿著僅有的東西去討好別人。
呵呵呵,一點都不值得同情。
馮菜菜又叫了一聲,“賣了我吧,別賣我妹妹,也別賣我娘!”
“滾,死丫頭片子一邊去!”
鄒碧嬋跳了跳,想看看現場,連江春都要買,這馮家人不會全都瘋了吧?
馮寡婦一天到晚打扮自己,馮寶根上好的年紀,肩不能挑,日日夜夜賭坊廝混,沒了江春去打零工,誰來養活他們,誰來交房租?
難不成是馮寶根欠下高利貸,馬上就要全家死翹翹?
“都怪鄒碧嬋,送佛送到西,好人做到底,半道扔下這母女幾個就走,看來也不是個什么好人。”
有人天生嘴里帶翔,鄒碧嬋可不能忍受別人歪曲事實。
后門一打開,人就出去了。
她叉腰,指向人群,“來來來!是誰說我不是好人的,給我站出來!”
人群閃到一邊,把中間的何暖露了出來,何暖看到她,又是尷尬,又是惱羞成怒,嘴上也不放干凈點。
“怎么了?說的就是你啊!要不是你把江春趕出來,馮家也不會要賣了她們!”
鄒碧嬋輕蔑的看向她,“你不是也在做工,你來當好人吧,把你那份工讓給江春,江春一定會感謝你的。”
“你,你……胡攪蠻纏!”
何暖羞紅了一張臉,憑什么讓自己把工作讓給成事不足,敗事有余的江春,江春一個木頭算個屁呀!
“馮圓圓來了,大家讓讓!”
馮圓圓牽著她兒子小虎,來到中間,一出現就瞪著鄒碧嬋看,仿佛有著殺了她親爹親娘似的苦大仇深。
鄒碧嬋不慫,抱手,笑著看她。
馮圓圓松開小虎手,轉頭,對視起來,慢慢的,眉頭一皺。
“碧嬋,你為什么要為難她們?雖然你就要和我哥成親,但是……”
我艸!馮圓圓才是真的瘋了吧!
她有病啊,想跟她哥結婚!
鄒碧嬋腦海中閃過,一萬個某種可愛的動物。
人群炸開鍋,馬家這個年輕貌美的小寡婦,挑挑揀揀,入了馮寶根的爛坑?
那可真是沒誰了!
這口味真獨特。
“聽說之前,張媒婆給找了一有錢人,雖說腦子有點毛病,但有爹有娘,不愁營生,她都不答應,現在說到馮寶根,怕不是一直都喜歡這種爛貨。”
“恐怕當初馬四才沒死的時候就給勾搭上了,我聽人說,就馬四才出殯那天,有人看見馮寶根從她家出來。”
“什么從她家呀!從她房里鉆出來!”
“不對,不對,你們說的都不對!三娃是馮寶根的種!不然,馮寶根怎么會一點都不搭理江春生的幾個親骨肉。”
……
越說越離譜,可馮圓圓嘴角翹起的弧度越來越彎。
鄒碧嬋明白,今天可算是跌到馮家人挖好的坑里了。
馮圓圓在顧家后院摸爬滾打好幾年,也算是掌握了煽風點火,胡說八道的本領,見著局勢控制的差不多了,她又張了嘴。
“碧嬋,你看看江春她們多可憐啊?不賣她們好不好?我看你也是個有善心的,這將來的馮家管事的是你,你同娘說,要娘不要賣了她們,娘要一定會同意的。”
馮寡婦躍躍欲試的看著她,好像鄒碧嬋一張口,這人以后就能騎到她的頭上作威作福。
八百年不露一次面的馮寶根,站在屋檐下,一雙渾濁的眼睛里塞滿了貪念,一嘴的黃牙讓人惡心。
江春母女幾個抱在一起顫顫巍巍,衣服沒有衣服,身上也沒有幾塊好肉,小的哭,大的也哭,地獄里的修羅看了都會心疼。
婆子們抹著眼淚勸,“碧嬋啊,你就可憐可憐她們,就幾個丫頭片子,礙不著你,將來你當家做主了就把她們打發出去,錢都留下來給你兒子養家,江春也……”
“鄒娘娘……”
馮菜菜投來小動物般的眼神,看得在場有孩子的人心肝都要化了,連看慣世俗的男子也忍不住捏起拳頭。
中間長得最漂亮那個女的,怎么歪歪唧唧。
何暖捂著嘴,在偷偷笑。
鄒碧嬋啊,鄒碧嬋,得罪了馮圓圓,你不死誰死,早就要你死了,偏要留到現在!
嫁到馮家,還不如一早死了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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