筆趣閣 > 陽光下的平陽府 > 第一百八十九章 莫耀祖仙客居證婚 郝指揮…
  趙貴、奚富貴與莫耀祖和兩個小吏告辭,大踏步往回走。

  奚富貴呲著牙對趙貴笑道:“你倒真會瞎說八道,要不還真請不出來。不過也是,若你不很熟的人貿然請你去喝酒,你也不會輕易答應。”

  趙貴道:“我不算瞎說,說的也是正經事。”

  奚富貴:“我去仙客居訂菜,你回家把小梅帶過來,今日是一舉兩得了。”

  趙貴回到家跟小梅說:“證婚的保人請到了,你梳洗一下,我們去酒樓等著。”

  趙貴與小梅趕到仙客居,奚富貴已是在樓下等著。

  趙貴問:“訂好了?”

  奚富貴:“訂了三個最貴的菜,剩下的等人家來親自點。”

  趙貴問:“在哪個桌?”

  奚富貴:“一樓靠窗、向陽的墻角處,又亮堂、又清凈。”

  趙貴有些急,“咱是來談事情,你當是為了吃飯、喝酒?這大堂亂哄哄的如何談事,我倆的婚約如何寫?”

  奚富貴瞪眼道:“我來訂菜時你不說,那閣間說要加一分銀的茶水,且最低不能少了兩錢的花費。”

  趙貴:“今日的銀子是我出,你只管把事弄圓滿。”

  奚富貴:“那就到閣間去。”

  結果伙計說只剩一個大閣間了,且須得花三錢銀子以上。

  趙貴一揮手,“三錢便三錢。”

  奚富貴看著寬敞的閣間,樂道:“這屋是好啊,待會兒你倆要不要拜天地,我給你們當司儀。”

  趙貴笑得小眼變成一條縫兒,“這才妥當。”

  三人在酒樓門外候著。

  遠遠見莫耀祖騎了一匹黑馬,錦藍袍、六瓣帽,行到近前下馬,取下褡褳,將韁繩丟給伙計,接了馬牌。

  小梅見來人雖高高大大,卻是個羅鍋兒,暗暗詫異,趕緊隨著趙貴上前行禮叫大哥。

  莫耀祖常年行走生意場,一眼便看出這女子身上濃濃的風塵痕跡,但舉止神態間卻帶著樸素,少了風塵女子的輕浮。心下便有了個大概,拱手道:“恭喜二位。”

  莫耀祖一進閣間,想想前晌,二人抱了平陽城最貴的酒,大老遠給自己送去,這個排場也算正常。

  桌上鋪好五色紙,“先把婚約寫了。”

  莫耀祖沒上過學,年輕時看著別人寫,自己悄悄描。

  隨鐘鳴岐的一年半,若無公事,大多時間是邊閑聊,邊教他寫字,公文、信箋都能識得。

  這些年慢慢磨練,莫耀祖寫字、打算盤不比一般帳房先生差。

  鐘鳴岐死后,莫耀祖的難過與懷念自是與別人不同,有時也會去城隍廟,在鐘鳴岐像前拜一拜。

  見趙貴湊過來研墨,莫耀祖笑道:“這個場合你與弟妹是新人,不可操勞,讓富貴來。”

  莫耀祖詳細問了二人姓名、年齡等。

  茲平陽城西關趙貴(男,三十五歲)與馮小梅(女,二十六歲)喜結新姻。此以證婚約。

  婚證人莫耀祖

  媒保人奚富貴

  辛寅年亥月十四日

  一式寫兩份,四人在中間畫了押,一裁兩半。

  莫耀祖道:“依律一份交禮房,一份你們自己留著。實際而言,除了富裕人家,咱們一般百姓都是走個過場。像河東、河西山里,一輩子都不出山,哪里交得到官家。”

  奚富貴問:“咱寫這婚約有何用?”

  莫耀祖想了想,笑道:“若某一日趙貴兄弟發達了,金銀如山,卻喜新厭舊要拋棄弟妹,這時弟妹就能以此婚約為憑,保住自己正房的身份。”

  奚富貴:“那誰來做主?”

  莫耀祖:“官家做主,且你我都可為小梅作證。”

  奚富貴:“原來是個保新郎不昧良心的憑證。接下來我們將如何?”

  莫耀祖瞅瞅,“今日無長輩到場,我也只是虛長幾歲的同輩,不敢托大,你們要我做甚,我便做甚。”

  奚富貴道:“要不要拜天地?我看這閣間里寬大敞亮,比在家里好。”

  趙貴道:“咱要什么沒什么,免了吧,我倆一起過日子便好。”

  莫耀祖想到自己和玉環當初雖是匆忙,但大哥王進福力主走了個過場,眼前這一對,比自己當年更可憐。

  心中一酸,“愚兄說一句,雖無長輩在場,但也無礙你二人天地同心,結百年之好。應當著我與富貴的面跪拜天地,再夫妻對拜。我做兄長的充個大,只是勿要跪拜我,今日就算是全了。”

  奚富貴喊著,趙貴和小梅依著莫耀祖的話,沖南窗戶磕了三個頭,又相互磕了個頭,起身又向莫耀祖行禮。

  小梅泣然道:“謝謝大哥成全。”

  莫耀祖掏出一錠十兩的大銀托在手上,遞向趙貴:“兄弟,送你與弟妹的賀禮,添置些日常物件。”

  
  趙貴哪里肯收。

  莫耀祖道:“隨喜的賀禮,從無拒絕的。弟妹,趙貴兄弟臉面薄,你替他收著。”

  一共四人,菜卻是不停地上。

  莫耀祖道:“雖是喜宴,卻也是吃好為止,無需這般浪費。”

  奚富貴道:“這閣間必是要花三錢銀子才能進的。”

  莫耀祖連連搖手,“三錢?就是再來四人也吃不完,沒有這么花銀子的。”

  扭頭對上菜的伙計說:“未上的菜都退了吧,與掌柜講,就說莫耀祖請客。”

  三人覺得,眼前這位兄長是真正的貴人,得體、大方、為兄弟著想。這個敬完、那個敬。

  奚富貴為向莫耀祖表心意,連干了三杯。

  莫耀祖笑道:“富貴,今日咱哥兒倆要好好敬一對新人。”

  見兩人東拉西扯,說不出想說的話,便問:

  “你二位的木刻畫如何?”

  趙貴:“正想請大哥指點。木刻畫生意只年底做一回,剩下大半年在作坊里干雜活,活兒多的時候一個月得一兩,活少的時候五、六錢,喝粥剛夠。”

  莫耀祖:“我估計你們的木刻畫第一年最賺銀,越往后越少,對否?”

  奚富貴有些吃驚,“大哥如何知道?”

  莫耀祖:“并非我德柱兄壓你們價,生意大多如此。知道的人越來越多,門路越來越熟,利便越來越薄。”

  趙貴:“大哥說是哩。這幾年本銀翻了幾倍,賺的卻一兩沒多。”

  莫耀祖:“本銀翻了幾倍,就是你手里的買賣多了幾倍,生意做好了,就是這么個結果,德柱兄能把畫賣出去已不易了。”

  奚富貴:“大哥看,我二人能否從外邊往平陽城倒騰些貨?”

  莫耀祖道:“無論往平陽府進什么,最好千兩以上本銀,若二、三百兩,那點兒利便耗費在路上。且最怕你把貨弄來了,別的客商也把貨運至,都堆在東外城,就是賠銀也賣不動,那才叫欲哭無淚。這種事我在行市上見多了。”

  奚富貴:“依大哥看,我兄弟木刻畫外,再選個甚樣生意為好?”

  莫耀祖:“就如木刻畫,咱平陽有、別的地方無,或咱平陽好、別的地方差的。”

  二人自是不大明白,莫耀祖接著道:“就說細棉布,江南來的比綢緞還貴。近一年,咱平陽也開始紡細棉布,雖說不如江南的精細,做衣、縫被卻是比粗布強太多了。穿著干活比綢緞實用,比粗棉布舒服。咱平陽本地的還不貴,差不多是綢緞的三成價。”

  趙貴插嘴,“大哥說的是。我倆昨日便扯了一塊,睡著比粗布強多了。”

  奚富貴:“大哥看,我哥兒倆也弄些細棉布賣如何?”

  莫耀祖近來謀劃自己往西安運布,眼下各處走動著為貨源做鋪墊。

  當初,莫耀祖向鐘鳴岐和鄧知府建言平陽府賣官布,解了紡織行當的困局。

  剛開始也確是賺銀子,但時日一長,已經出了幾回以次充好、路上布匹受潮發霉的事。

  運貨時日拉得越來越長,官吏和差役、腳夫的耗費也增了不少,說不定哪一天官布店就開不下去了。

  只是眼前,兩個店還在為平陽府往外發貨,紡織戶們還能取棉花、紡紗、賣布。

  他得做準備,有朝一日另起爐灶。

  又顧慮若自己開了張,便是與官家搶生意,引起戶房官吏不滿。

  他眼下正與戶房勾連,鐘鳴岐沒了,他琢磨如何能得到鄧知府支持。

  另一面,正物色人手。看趙貴、奚富貴兩人,生意上已有些經驗,又是規矩人。便有意讓他倆跟自己干,但眼前還定不下來。

  于是,先留個口風,“木刻畫二位已與德柱兄做得熟,自是不能丟。我若操辦棉布生意,可愿隨我一起干?”

  二人聽得眼睛放光。

  奚富貴道:“我兄弟巴不得隨了大哥,你讓如何便如何,我弟兄手里的銀子也全憑大哥指派。”

  莫耀祖:“本銀無需你們的,只為我出力便可。”

  見二人伸著脖子,睜大眼等著。

  莫耀祖笑道:“此事還是個想法,若操辦起來,你二人木刻畫之外又多了筆進項,多少當下難講。十日后,你們仍到東外城店里找我,成與不成到時再說。”

  莫耀祖晚間還要請戶房的官吏吃飯,不愿多喝,讓伙計把桌清了上茶。

  奚富貴本來想就著好菜喝個痛快,但見莫耀祖不喝了,也不好意思再張羅。

  喝了幾口茶,出了仙客居,莫耀祖騎馬自去了。

  趙貴和小梅一起回家,奚富貴與二人早早在一條巷口分了手。

  走在正午日頭下,他突然感到從未有過的孤獨。

  郝云這一日將趙儉喚來,二人騎馬往東外城去。

  趙儉:“郝爺,正陽使得順手否?”

  郝云道:“說是捕頭,拿了捕頭的工銀,鄧大人卻將他要去守楊伯雄那大宅了,不知有何用意。”

  趙儉:“鄧大人或另有想法。就武功來講,正陽一來,在刑捕司你倆可稱雙杰。”

  郝云嘆道:“若刑捕司沒有武功高強的人坐鎮,遇到江湖敵手,只能眼睜睜地看他逃循。這次老高拿住林響峰,要不是我上得房去,怕是拿不住。你知我騰高很吃力。”

  趙儉問:“郝爺,此去東外城勘察何處?”

  郝云道:“你對東外城熟些,與我尋查一人。”

  趙儉道:“刑捕司有弟兄家便是此處的。”

  郝云笑道:“此處百姓對這里更熟,可我用不上啊。”

  趙儉:“尋查何人?”

  郝云:“要知道就不難查了。此人雇葉明堂、林響峰赴雁門關火燒軍糧。本地口音,中等個兒,粉白方臉,淡眉、桃花兒眼、鼻直口方、頭發有些發黃。”

  趙儉笑道:“若此人不在市面上混,怕是不易找到。”

  郝云:“倪如風派人跟他,到了南關北面第二條巷子走脫了,想必他對那里熟悉,先看看地勢,”

  到了,趙儉一看,這個地方來過,那個破院兒還在。

  當年,肖正良買通自己,用的就是這個破院兒里埋的一百二十兩銀子。

  一想,方才郝云的描述,正是肖正良,并且自己在單飛虎府上又遇到他。

  趙儉心眼兒飛快地轉著,自己與楊伯雄、老高合伙將肖正良放了,楊伯雄已死,以為這事便從此埋沒了。

  卻不想,肖正良被郝云揪住了尾巴。

  在單府做事的肖正良常常拋頭露面,備不住哪日被郝云撞上,當下無論如何不能如實相告。

  “郝爺,此人無論在不在東外城,只要他在平陽城,遲早找得到,只是要容屬下慢慢查訪。”

  郝云道:“平陽府眼下事情有多少,你我心里清楚,怕容不得慢慢去查。一旦拿住,大概又是拔出蘿卜帶出泥,你我更要顧頭顧不了腳。”

  趙儉聽得有些心驚,自東外城回到內城,犯了盤算。

  肖正良背后是單飛虎,肖正良操辦火燒軍糧也定是單飛虎的主使。

  抓了肖正良審出單飛虎也不難,而自己也正巴不得將單飛虎下了獄。

  只是當年自己與楊伯雄將發配的肖正良頂包換回,若肖正良舉告自己貪贓、私放刑犯,這個罪可不輕。

  趙儉拿定了主意,絕對不能讓肖正良落網。

  他要想個辦法,讓單飛虎下獄,讓肖正良從平陽城消失。 無盡的昏迷過后,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。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,請下載星星閱讀app,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。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,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。

 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,胸口一顫一顫。

  迷茫、不解,各種情緒涌上心頭。

  這是哪?

  隨后,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,然后更茫然了。

  一個單人宿舍?

 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,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。

  還有自己的身體……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。

  帶著疑惑,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,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。

 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,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,外貌很帥。

  可問題是,這不是他!下載星星閱讀app,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

  之前的自己,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,工作有段時間了。

  而現在,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……

  這個變化,讓時宇發愣很久。

  千萬別告訴他,手術很成功……

  身體、面貌都變了,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,而是仙術。

 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!

  難道……是自己穿越了?

 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,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。

  時宇拿起一看,書名瞬間讓他沉默。

  《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》

  《寵獸產后的護理》

  《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》

  時宇:???

 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,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?

  “咳。”

  時宇目光一肅,伸出手來,不過很快手臂一僵。

 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,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,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,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。

  冰原市。

  寵獸飼養基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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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御獸師?